Iserlohn-F

练笔的树洞(一百一十四)

狗粮就发到这里。接下去要开始跑剧情了,呵……

这种假车后面还会出现的,嗯。不是溜你们,是我涮自己……谁让我写了那个狗爬的大纲啊自己作的死,跪着也要要自圆其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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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乾这一日,去的是赵家。赵家太婆六十大寿,宴请四方宾客,沈乾甚至在席间遇到了徐柏年门下的幕僚。

覃汶暗自感叹官商一家,原来是通用准则,赵家背后的青山,说不定犹在云雾之中。

回来的时候,沈乾顺便将在赵府叨扰了数月有余的阿九带了回来。

“她可高兴了吧?”

“嗯,路上就缠着我问,有没有给她带好玩的回来。”

覃汶忽然就涌起了一脸愧色,“忘了……”

“我让她有空去我屋里翻,看上什么拿走就是。”

覃汶:“……”为了替他哄好小姑娘,沈乾可真是下了血本。

“路上还给她买了莳馃子。”沈乾把点心盒子往覃汶面前推了推,“顺便带了一盒给你,夜里正好做点心。”

这家铺子把点心盒子做得漂亮到扎眼,颇有几分买椟还珠的小聪明,覃汶腹诽着揭开盒盖一瞧,马上就把那念头咽了回去。

盒子里躺着六只粉琢玉砌的小团子,也看不出什么材质做的,亮晶晶的薄皮掐成兔子的形状,似有水光润泽,馅儿是苍苔绿的,一团看不分明。

“别是韭菜?”覃汶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沈乾道,“你替我先尝。”

沈乾绷不住脸,破功笑出来,伸手在覃汶鼻尖上一刮,“亏你想得出来。”而后眼疾手快趁覃汶笑开的时候,捏起一只团子就塞进了他的齿缝。

“唔——”覃汶差点被噎住,忙伸手在唇间扶了一下,谁知倒气倒得舌头一伸,那团子嗤溜一声直接滑了进去。

覃汶:“……,好可惜,猪八戒吃了人参果。”

“什么?猪什么?”

覃汶忽然忍不住,笑得肩膀直颤,“好好好,过来,”覃汶把炕桌往旁边推了推,拍拍身边的席子让沈乾坐近些,“我给你讲故事。”

沈乾有那么一刻觉得,今晚这莳馃子,恐怕是酒心的。

 

覃汶觉得,这一晚他说得太多,把自己说伤了,有些混沌的脑子勉强把外放的部分理清楚,剩下的神智就只够时不时在心里滚动一句话,“我是真心的”。只是这句话到底在灯芯又发出一声轻微的爆裂声之后临阵脱逃,他捻了捻吃完莳馃子后略粘的手指,站起身准备去洗手,才要迈腿忽然又恶作剧之心顿起,扭头对榻上的沈乾道,“刚才差点噎死我,简直是谋杀亲夫。”

沈乾眉梢一挑,好像终于明白今天大概是雨初来过了。而且素来安静内敛的人,只有在暗暗紧张的时候才会一反常态,说个不停。他刻意压缓了嗓子道,“这不对。”

“哪儿不对?”

“吃了我的馃子,却不给我做媳妇,哪有这个道理。”

这话听着除了特别害臊之外,还特别奇怪。

覃汶预感到大事不好,慌忙拿小半截广袖装模作样地抽了沈乾一把,转身便要跑,“谁要给你做媳妇!”

沈乾眼疾手快,伸手把覃汶捉回榻上,困在怀中不由分说就耍着赖吻了下去。一边唇间厮磨,一边还故意伸手去摸覃汶前襟的衣带。

覃汶从小乖到大,从来都目不斜视,何曾见过这种阵仗,慌得一弓身子就想缩起来。

沈乾稍微松开手,由着覃汶往后退了几分,忽然就抹掉了浮着的几分狭促之意,神色沉下来,温柔又谨慎地望着覃汶的眼睛,轻声问:“害怕?还是……不愿意?”

“没有……没有和人这样过,还不习惯。”覃汶把一句话喘成了两段。

沈乾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,垂下眼眸淡淡一笑,“没事,不急,慢慢习惯。”

覃汶一时有些看呆了,挪不开眼,心里想,他笑起来真好看,那眼波,像是一江春水都在他水墨远山似的眉梢下化开了。正看得出神,那写意山水般的眉眼又凑近了,仍是温柔地衔住了他的唇。

亲近了一刻,分开时两人气息都些凌乱,沈乾脸上泛起薄红,覃汶却还苍白了几分。沈乾握着他的手腕摸了摸脉象,摇头道“还是没好。”继而在覃汶唇角补了个吻,起身道,“我去外间睡。”

覃汶低着头没吭声,沈乾一动,他忽然就探手揪住了他的衣角。而后,覃汶往里缩了一截,腾出空位道,咬了咬嘴唇才瓮声瓮气道,“你上来”。

沈乾的呼吸一顿,很努力克制住了才没有被心跳撞破胸膛。他僵硬地站了一息,才半歪着身子坐下,掰过覃汶的肩,很仔细地望着他的眼睛,好像能深深地看进他的魂魄里去似的。

覃汶被他的郑重之色惊得动荡不得,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狠狠地跳了起来。他忽然有些怕听到沈乾说出一些话,他怕自己配不得,担不起。

半晌,沈乾开口道,“阿汶,今天不行。我们,咳,”他清了一下干涸的嗓子,似是从肺腑里吐出言辞来,“我们还有很多时间——你能不能给我这个机会,让我长长久久地跟你在一起。”

自此,覃汶终于听到了沈乾吐露心念,他心里一暖,觉得,既然如此,又有什么不能给他呢。他物我两忘,哆哆嗦嗦地凑上去吻沈乾,将一个“好”字混在绵密的吻中送入沈乾的嘴唇。

沈乾几乎控制不住双手发抖,搂了覃汶纤细单薄的背,将他慢慢地压到被褥间。

他想,是,这个人,我再也不放了。

 

二人纠缠了两炷香的功夫却什么都没做,覃汶到底是大伤元气,在一阵接一阵激动的战栗后筋疲力尽地迷糊过去了。

沈乾一直精神到夜半,像嘴里衔着块亮晶晶的宝物的乌鸦一样,沾沾自喜又惴惴不安。几乎就睁着眼熬到了天明,才在清冷的晨光里入了浅眠。

然而他才合眼,屋外便有一团黑雾,缓缓地凝成了一个人形。那人站在清早的露水里,犹豫了一下,还是掀起帘子进了竹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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