Iserlohn-F

练笔的树洞(一百一十三)

这章甜不完,还有小半章,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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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些事,一旦开了个头,便会乐此不疲地一而再再而三。

覃汶没想到沈乾黏起人来是这样的,以前的淡定高冷全都不翼而飞,全然换了个人似的。相比之下,倒是他自己一贯清清冷冷的性子,一时半会儿转不过来,看起来有些凉薄。而且更令他感到困惑的是,自己以前一直为那段若有若无的距离感心存芥蒂,此番被一步跨越了之后,他反而时常有一种想跑的念头。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叶公好龙?

不过每回沈乾凑上来要吻他的时候,覃汶总是有一种遇到小孩子来讨糖吃的心情,心软得一塌糊涂舍不得拒绝。可是真吻上了,他又有点心惊肉跳,因为随着他一天好过一天,镖局的人过来探病的频率也高起来——而且有的人真是不分时间场合,如入无人之境地来去自由,雨初就是其中一个。

 

这一日,沈乾有应酬,覃汶就着存下的食材做好一顿午饭,回头便能看到雨初坐在方桌边笑得一脸无邪,直白道:“我来蹭饭。”

跟他一样坦率的还有擦着手走进来的向芸,她伸手道:“我来端我来端,别累着病号了。”

覃汶“……”

在沈乾练厨艺之前,镖局里几乎只有柳叔一人能做饭,覃汶完全不知道若是柳叔出门走镖了,一屋子人要怎么过活。

“下馆子~”雨初言简意赅,激动地搓了搓手,执起筷子就往盘子里探,“小汶,以前真是小瞧你了,来,我尝尝你手艺。”

还没挨到盘子沿,雨初爪子上就挨了向芸一记响亮的巴掌,向芸朝厨房努了一下嘴道,“做菜不会,盛饭总行吧。装饭去!”

雨初讪讪地笑着爬起来去帮忙,“唉,是,是。再劳动老板娘,沈头儿饶不了我。”

覃汶手里的瓷碗一滑,差点扣到锅里,脸上一红,尴尬得不知怎么回话。

“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!这舌头长来做卤口条的么。”向芸抽了雨初一把,嗔完了这句,把他挤到一边,接过覃汶手里的碗便走,睨了雨初一眼道,“快过来,不然没得吃。”

雨初屁颠屁颠就跑了出去。

覃汶其实知道,雨初那句话并没有什么恶意。只是他到底面皮薄,而且过不了那个坎。这种事即便是放在现世,都不是那么上得了台面的关系,更何况是在这样的大汉。

 

三人坐下吃饭,絮絮叨叨说了一会儿各自走镖的事情。开年之后这个春天,因着朝局动荡,又连着各界不稳,不仅是覃汶他们险象环生,向芸和雨初他们那两镖也是一路波折。

向芸和雨晴路上遇到了十分棘手的妖魔,疲于应付。雨初和小五护送商队北归的时候曾被截过两次,小五意外失手重伤,在一处村舍里养了数日才重新启程。直至归京,他都没能完全恢复,精神也比以前差些。

覃汶皱眉道:“听沈乾说,以前你们都是在这边养伤的,是不是我占了这竹舍,小五没处去了。我晚上跟沈乾说说,这就回去,换他来吧。”

“不是,小五体质跟我们不同,”向芸沉吟道,“他本来都死了,是沈二爷用了特殊的法子聚魂才养活下来的,其实还是人。人不太能采渔溪之灵来修补,没什么用。我觉得他就是养伤的时候在屋里闷坏了。毕竟其他几个人也伤着,阿九又没回来。”

覃汶一心都在小五身上,思量了一下道,“不如,你们下次来的时候,把他也带上吧。”

“又要累你多炒一个菜?”向芸笑道。

“也不费事。”

“那下次我过来,你就多做点我爱吃的~”雨初狡黠道,被向芸在桌底下踩了一脚才嗷地一声闭了嘴。

不过,雨初顽皮,一般都只是嘴上刁钻,不是真不懂事,他盛了一碗汤递给覃汶,才开始往自己碗里舀,一边舀一边啧啧道,“哎,我说,沈头儿真是有口福,每天能吃到这样的菜,日子过得比娶个媳妇还美。”

覃汶“……”

覃汶一吃瘪,雨初忽然又翘起了那条恶魔的尾巴尖,他嬉笑着凑过去小声问道,“诶,小汶,你们到哪一步了。你说,我还有机会么?”

覃汶表情陡然就窘迫了起来,脸上一副要笑又不好意思笑的羞涩。

雨初观察了一下,顿时就有点心照不宣地挑了一下眉,幸灾乐祸道,“还没?啧!沈乾他——还真是个人物儿~都跟你同床那么久了……”

 

“咳!”向芸有风寸归有风寸,可是八卦之心又另当别论。她一直等到雨初打探完了才出手相救,含着“你皮痒”的意味斜了雨初一眼,道“那什么,小汶,你也别介意,当时我们去昆仑山找洛当家的时候,你跟沈头儿就……有那么点意思了吧?大家其实都知道了。”

覃汶想起那茬,默默地一愣,在心里喊了一声冤,不过再细想来,好像又算不得太冤。

“大汉民风还是很开明的,但凡相交,只论真心不论男女。镖局里这样多的光棍,好不容易成了一双,也是可喜可贺呀,呵呵呵。”

覃汶觉得自己是不是要面露喜色才能显示一点接受祝福的诚意,他还没掰出一个适合的表情,就听雨初道:“什么?那么早。要是真心的,怎么忍得住啊。”

覃汶“……”怎么这个内容越来越少儿不宜呢。

总之,这一顿饭把静养了数月的覃汶吃得有了那么几分心浮气躁,他下午也没看进去几页书。就这么到了傍晚时分,沈乾手里揣了个精致的点心盒子回来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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