Iserlohn-F

练笔的树洞(一百一十五)

再不更连我自己都要忘记有这个树洞了……

糖的余韵,尚未断绝……我家小汶身上,是不是沾染了一点少天的气息

(窃笑

(等下!喻总和沈乾,你们不要打我,不是你们理解的那个意思,不是!

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
覃汶这一觉直睡到了日上三竿,醒来时发现屋里没有第二个活物存在的气息,一时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望。

昨夜的事虽是真情流露,不过比起水到渠成的自然,还是差几分推心置腹,凭空多了一些冲动之下的情难自禁,因而此刻,覃汶心里多少还存着几丝羞涩,情绪上不尴不尬。

他拽着团在身上的薄被坐起来,在身边还留着浅浅痕迹的枕头上摸了一把,无意间拣到了一根长长的青丝。他下意识地把它绕在指尖,而后收入掌心,轻轻捻了一下,然后才伸开腿去够地上的鞋。

桌上有一个白瓷小瓮,上面贴了一张咒符。覃汶辨认了一下,那是个简单的保温符,揭下咒符开了盖,里面是红枣莲子粥,合着旁边留的一副干净的碗筷,大概是沈乾离开前为他准备的早饭。

不知道他自己吃过没有,覃汶想。

平日里他偶尔也起晚,赶不上沈乾出门,每回沈乾都会给他留字条。因而这会儿覃汶并不急着坐下来喝粥,而是转去了外间的案几边。

不同于往常一张巴掌大的小纸片,这一次压在纸镇下的,是两页墨迹斑斓的信纸。覃汶微微皱了皱眉,抽出来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,然后又看了一遍,心里紧巴巴地看完第三遍,覃汶才大概收拾齐了那两页纸的内容——沈乾说有老友遇到了十万火急的状况,派人来求助,他已启程赶过去,这一去大概要十天半月,镖局里的各位会轮流来渔溪,覃汶有什么想要的可跟他们说,但是信中一再交代覃汶完全痊愈之前不要离开竹舍,等他回来再说。

覃汶细一想,自己从昏迷中醒来之后,一步都未走出过渔溪,根本不知道出口在何处。他一阵无语,一边暗自腹诽沈乾护他护得太事无巨细,一边为自己接下来荒芜到长草的十天半个月感到忧心忡忡。

他把指间缠绕的发丝凑到鼻子下轻轻嗅了嗅,然后将那封信折折叠叠,一并收进了之前装小玥的那个乾坤袋里,又细细地系在腰间,才磨磨蹭蹭地去吃早饭。这股提不起劲来的懒洋洋令他心里不十分舒爽,才多久就被宠成这样,以后要怎么了得。覃汶把这份憋屈跟米粒一起细嚼慢咽了一顿饭功夫,终于想到了法子——沈乾的厨艺能练出来,他自己的功夫和咒符没有大长进,可就说不过去了。于是覃汶洗过碗之后揩干了手,提笔就写下了一串清单,满意地审视了一下,打算晚一些让过来探病的诸位一点点给他置办齐全。

“到时候要你大吃一惊。”覃汶想着,忍不住弯了弯嘴角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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